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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6期 >
2010年2月
【鄉村頑皮日記6】門鈴惡作劇  
       焦湘靈

 

放寒假了,超--無--聊--的。

打從停課到現在,多了自由、多了時間,但少了朋友八卦和老師的叨唸,還真不習慣。每週二晚,我們不都是揪團去夜市消磨時間?今天感覺怪,就我跟阿西、東平,整個high不起來。看到蚵仔煎沒胃口,聞到鐵板牛排味覺得太油,連平常最愛吃的燒烤也變得視線模糊,一團煙硝把我團團圍住。

逛了三圈還是不知道要吃什麼,阿西手拿永遠不變的烤魷魚撕啃著,不變-真的比較好。東平心不在焉猛按手機,不知道又在把哪個妹?唉,老師說過一句「三人行必有我師」,我現在的心情是「三人行必有我『失』」。阿西吃得一臉滿足;東平整個人沉浸在曖昧不明的盼望裡,我呢?沒有胃口、沒有心情、沒有方向、沒有快樂、沒有擁有也沒有被擁有。嗯,覺得自己卡卡的,不舒服。

到底卡在哪裡?我應該不會為了阿Q今天不出來而這麼喪志吧?難道是老師的那個趕時間想快閃的眼神?或許。好久沒看到老師,老師的表情不夠驚訝,我以為他會興奮尖叫,大喊我的名字並給一個愛的擁抱。結果:老師有笑,但整個人太過冷靜-失望!你一定說我要求太高。之前按門鈴鬧老師,還故意按成愛的鼓勵的節拍,他居然相應不理,我玩了一陣子,忽然感到好空虛,於是才空蕩蕩地遊晃到其他地方。

明知老師在忙,甚至可能外出不在家,我還是轉回那條小巷,想要頑皮一下。我跟阿西和東平說:「這次不能放棄,鬧到他出來為止。」我們長按一聲電鈴,隨即躲在暗處,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,老師仍然沒有動靜。跟大人玩真累,說不定結局又是被晃點也有可能。「嗶-」兩位老師終於現身,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,他們左右察看,還對彼此說:「不要離開我」之類的話,超沒膽的,哈!老師們居然說要躲在樹後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,我躲在卡車後差點爆笑出聲。後來,老師視力不錯,發現我們的身影,於是真相大白,老師催促我們馬上回家,而且堅持目送直到巷子盡頭。

回家路上,我們重覆又重覆地嘲笑老師們膽小害怕的對話,回家時間竟比平時縮短一半。老師出來找我們這樣一件簡單的事,讓我開心好久。我喜歡躲在暗處,我也喜歡偽裝,但不管是躲、藏或假裝,我想我最愛的是-被找到的感覺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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